当班尼斯特打破了1英里跑的极限时,他让我们所有人穿越了平凡 与非凡之间的隔膜,创造出一个真空地带。然后,所有最伟大的变革推 动者(常态)蜂拥而至,填满它。在新的B点世界,成就再次变成正常 状态。约有1300名跑步者的1英里成缋都不到4分钟,目前的1英里 跑世界纪录(截至2016年1月)是3分43.13秒,是1999年由摩洛哥 人希查姆•艾尔•奎罗伊(Hicham El Guerrouj)在罗马创造的。1英里 跑4分钟仍然是一个黄金标准,令人印象深刻,但不是不可能的。同样, 女性担任首席执行官和加入董事会,吃蔬菜而不是罐装食品,公民权和 人权更广为接受,很多发展似乎在生活中仍很平常,这些依然令人印象 深刻,但越来越有可能。在其《完美的一英里》{The Perfect Mile)— 书中,尼尔•巴斯康普(NealBascomb)是这样写班尼斯特的:
最初,难以随着事件的发展看出谁是真正有血有肉的英雄。事实倾 向于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记忆找到一个舒适的路线,就会延续下去。 让这些人如此有趣的(他们的怀疑、脆弱和失败)常会受到修饰,他们 的胜利会被定性为既成事实。但真正的英雄永远不会像他们第一次出现 那样纯粹(谢天谢地)。因为这一事实,我们应该更加敬佩他们。
对任何人来说,灯塔问题是作为包含其他项目和活动的更大投资组 合的一部分而存在的,它们通常不是某种全景生活思维所探索的对象。 班尼斯特没有放弃医疗实习而去跑步。他靠当医生的薪酬养活自己,并 寻找时间训练。他的训练计划是创作室时间的一种实践,自己生活的更 大投资组合没有受到扰乱,因此,他输得起,在下一章,我们将对此进 行更详细的探索。其“戏剧的主要问题”的其他重要方面在于他不是在 个人英雄主义的真空中追求目标的,而是跟他的朋友们共同努力。灯塔 还存在一个“人”的维度。
即使你不能回答自己的问题,即使起初问的问题是不切实际的,很 可能注定失败,但还是有巨大的力量命名问题,并给它展示的空间。明 确戏剧的主要问题会引导人们在平凡的生活中成就大事。有时,在你能 够考虑解决问题之前,你必须用心保留问题很长时间,否则,你的灯塔 只会在黑喑地平线上发射出一小束微弱光线。
我们全都日复一日地呼吸,在某种程度上,它就跟我们中间有个人 在1英里比赛中第一个跑进4分钟一样非凡。相信事实既需要能力,也 需要维持尊严。李、班尼斯特和迪菲的成就是从脆弱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 产生自杂草丛生的现在,比其他人领先一步,直至他们每个人都取得了 成功。
在埃德蒙•希拉里和丹增•诺盖(Tenzing Norgay)首次登顶珠穆 朗玛峰几个月后,班尼斯特戴着医生的帽子,给希拉里进行跑步机测试。 登顶的壮举所表现出来的运动员的英雄气概很容易让班尼斯特和希拉里 显得离我们很远,觉得他们很完美,比如,他们从来不会错过锻炼,安 排好了就要照做,或者会忍住,不会多吃一块蛋糕。但当班尼斯特查看 希拉里的测试结果时,他只是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这并
不是说希拉里身体不强健,只是就像班尼斯特一样,他也不是超人。
在班尼斯特打破1英里跑的极限之前,一名法国记者问他怎么知道 他自己不会死。而他的回答是“不知道”。他不知道他能做到,也不知 道他不会死。他的成功并没有减少事先保留灯塔问题的脆弱性。设想随 便某个星期四,趁着傍晚时分风暂时平静下来那段时间,这位又高又瘦 的医生完全有可能在其朋友和父母面前,将不可能转化为事实,但不会 引起世人的关注。在他做到之前,他必须相信这是可能的,正如我们任 何人在落地之前必须先跳跃一样确定无疑。
你的顿悟时刻可能就在瞬息之间,如班尼斯特的几分之一秒,或迪 菲走进厨房拿一罐可乐那种在时间上的巧合,或像弗洛伦库尔小妲返回 米利奇维尔后对环境的反应。突破可能永远不会发生,但若发生,它不 大可能在你第一次尝试时发生。
但在那一空间航行时,你拥有认知的灯塔,并会重新思考引导你的 那个问题,并且允许自己问一个足够大的问题,而不关心自己是否能答 得上来。下一个工具是通过将投资思维应用到你的灯塔,将你的问题置 入到生活和工作的较大投资组合之中,搞清楚你如何管理问题的风险。